德清模式：用世界级品质提升城市能级打造中国品牌

在一个充满不确定与新常态的时代，任何一种极致带来的成功都值得被探讨。中国德清就是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例子。

过去十年，德清通过“莫干山”这个文旅品牌所获得的关注度和流量，不仅吸引了大量游客，更吸引相关产业的项目投资，联动一产、二产、三产的融合发展，有效地促进当地经济增长。

莫干山成为国内排名第一的文旅品牌之后，德清又开始在新兴战略产业方面下苦功。如今，德清形成了以先进装备制造、生物医药、绿色家居为主导，地理信息、通用航空多点开花的“3+X”的产业格局。去年联合国地理信息大会之后，德清接下来的目标，是国际化跨界融合发展。

号角已吹响，目标就在前方。

持续的产业升级、产业链拉长和城市区域扩展，这三件事情即便在以创新能力著称的硅谷发生得也非常少。德清这个人口只有43万的小县，为何可以迸发出如此巨大的能量让全世界为之瞩目？

大成不是偶然，它是时代的推动、组织的进步和价值观的胜利。这背后的精神本质或者说文化密码或许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创新改革、价值创造。

“停不下来”的德清精神将改革进行到底

40年前的1980年，土耳其宣布开始经济改革。同年，数个东欧国家已经开始进行经济改革。在整个80年代，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喀麦隆、冈比亚、加纳、几内亚、马拉维、马达加斯加、莫桑比克、尼日尔、坦桑尼亚、扎伊尔）开始改革；印度也开始改革、印度尼西亚、越南等国家和地区开始改革。上述这些改革有的比较成功（如越南）；有的经过多番试错，才慢慢走上正轨（如印度）；但是大多数改革失败了，有些还败得很惨，比如东欧的某些国家。

一个城市或者说一个地方，要实施成功的改革，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如何开放心胸，彻底打破原有利益格局？如何解放思想，让人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如何聚集起全国乃至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并让这些人充分地施展才华？

从“产学研”到“政产学研金介用”，从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到“标准地”改革，从“最多跑一次”改革到城乡体制改革，拥有“改革基因”的浙北人口小县德清承担了60多项国家和省级改革试验项目，提供了一大批可复制、能推广的改革经验，通过全面深化改革激发了发展活力。

德清人敢闯、敢试、敢创新，这些年由下而上、由内而外的改革涉及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浙江乃至全国都产生了较大影响。“德清模式”的成功经验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首先，德清有夯实的社会基础，社会平等、人民健康、教育普及、良好的物质基础，具有齐全完整的产业体系，农田基本建设、水利设施健全；其次有一支高效的政府团队，每一项改革都必然导致利益重组，越是激烈的改革，利益重组的广度、深度和烈度越大，翻船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要应付这种局面，前提就是得有一个高效的政府，能够掌控全局，调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缓和、减轻随利益重组而来的冲击，克服各种各样的抵制和阻碍，这样改革才能成功；最后，德清的改革自始至终都坚持市场导向，即通过推行渐进式改革，逐渐在动态过程中使计划与市场达到一种比较均衡的状态。这样既推进了改革，又维护了社会稳定。这是德清改革成果卓著的其中一个关键原因。

回顾前40年，“德清模式”的形成主要分为如下三个阶段：从1978-1993，伴随着乡镇企业兴起，工业经济得以快速发展，工业经济翻了四倍，产业完成两次升级。当时的主要困难是缺资金、缺市场、缺人才。这个时期当地政府的对策是：以政府牵头，成立工办，依托当地资源，以村镇集体为主体，向银行借贷，投资兴办乡镇、村集体企业。从大城市、乡镇国有企业中引进技术、人才。

90年代中期至90年代末，市场从卖方转向买方，竞争激烈，德清丝绸、建材为主的行业受到资源制约，德清企业主体性、结构性矛盾开始显现。这个时期当地政府的对策是：抓住国家鼓励企业转制的机遇，有力推动企业改革，按照国家要求，对小丝厂进行了整顿，最后经过努力，在90年代末，企业基本完成了产权制度改革，并得以轻装上阵。

90代末至今，德清实施的战略是：推进城市化，提出“开放带动，接轨沪杭”，这一时期，伴随着一系列的改革试点，当地经济实力显著增强，地方经济快速发展，很快名列百强县排位靠前。

“德清模式”的重要经验启示主要有以下四点，一、发展潮流是波浪式不断变化的。二、发展要抓住历史缝隙的潜在机遇。三、积极与国际接轨，和兄弟县市发展差异化。正是这种善于抓住机遇，创新工作，争创一流，按照比较优势正确定位发展战略，让德清跑在前列。四、德清人生于斯，长于斯，在外面受到教育、发展产业，然后回村、回镇回县引领发展，成为名副其实的乡贤能人，能人领军，致富乡里，带动发展。因为生于斯长于斯，所以对于村镇县情了如指掌；因为乡情守望，所以能够长情发展，不会涸泽而渔；因为在外有成，所以能够将外界的优秀经验模式引入乡梓，而不会局限眼光。能人治村、能人治乡、能人治镇，能人办企业，长情发展、在地开拓、融合发展，绿色发展，持续发展这也是德清德人能够很好发展的重要原因。

以2013年金秋为起点，“一带一路”建设，作为承载时代使命的世纪工程，掀开了世界发展进程的新一页。在这一年之前的2012年5月24日，原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浙江省人民政府、联合国统计司在杭州签署三方协议：“中国——联合国地理信息国际论坛(即联合国全球地理信息管理德清论坛)”会址永久落户德清。在对国家实施主动开放政策的敏感性捕捉上，德清恰到好处的领先一步，占得先机。德清相信，一项创新的举措与该县现实空间的异构重组，能够产生巨大的商业机会，从而带领整个城市发展进程螺旋上升。

关于国际化，无印良品前社长松井忠三的观点是这样表述的，“如果你的企业不是一家国际化的企业，那它在国内也不能很好的生存，因为气质、野心、事业、人才结构都不一样，所以国际化是必须做的，既然要做，晚做不如早做。”德清的国际化目标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具影响力的国际组织——联合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是德清的一贯作风。

随着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实施、经济转型升级的需要，“德清模式”逐渐从创立初期单一的“产学研”合作模式，演变为政府引导、金融支撑的“政产学研金介用”相融合的区域创新体系。德清始终把长期竞争力的构造而非盈利增长作为自身发展的重点。他们深知，在产业的背后，文化是企业竞争力的核心。

放眼全球，德清模式和新加坡模式有异曲同工之处，新加坡是一个在政治和经济都很特殊的国家，既不东方、也不西方——一个人口不足200万、资源匮乏，连淡水都是引自邻居的岛国，也没有共同的语言文化和价值观，却能因地制宜地在国际资本、贸易和工业上破局经济发展，建立开放又专制的政权。美国畅销书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认为新加坡是一个激进的自由市场和保姆国家的复杂而精细的混合。德清亦如是，德清既不属于上海，也不属于杭州，是个偏居一隅的小城，当地主政官员一方面在把握前沿市场方向上极端苛刻，另一方面又在企业服务上做到尽善尽美。

国际化，既是进攻，也是防守。德清必须要国际化，否则全球化的企业，会随时“吃掉”本土企业。

国际化，是德清的使命。

联合国平台赋能世界眼光的催化剂

Kevin·Lane·Keller最早提出城市品牌概念，他指出，“像产品和人一样，地理位置或某一空间区域也可以成为品牌”。经过长期的经验总结和理论提炼，城市品牌建设可以被认为是将一个城市的历史文化、资源禀赋、地理特征、产业结构、技术水平等一系列要素进行系统化整合，进而形成区别于其他城市的“综合特色”。

品牌建设是提升城市竞争力的有效途径。据联合国工业计划署统计，占全球品牌不到3%的世界名牌，其产品占据全球市场的40%以上，销售额则占到了50%。城市品牌可以提高利益相关者对城市的认同和满意度，进而增强城市的聚集效应、规模效应和辐射效应。

品牌是对城市精气神特色凝练而创造出的个性化的具体形象，它具有广泛的吸引力和传播性，能快速聚集人气和提高城市认知度。莫干山的成功案例说明在这个碎片化信息密集人们注意力短缺的时代，城市品牌塑造已成为城市形象打造与营销传播的不二法门。

有了莫干山的成功经验，德清人深刻的意识到，城市超级品牌孵化的核心思路是对城市精气神凝练出一个“魂”，对这个“魂”进行时代化的加工与形象化设计，然后借助多维立体的渠道将其传播出去，实现引爆，继而快速吸引外部人流，让外面的人来本地进行旅游、消费、投资，最终带动本地产业的全面发展。

于是，有自己鲜明的产业特色符号，为城市的创新发展注入全新的动力——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永久会址，肩负重大国家战略的地信小镇横空出世。

人类活动中的信息80%与地理位置有关。地理信息产业是国务院确定的战略性产业之一，更是国民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地理信息产业作为IT信息化技术的一个重要分支，是以现代测绘和地理信息系统、遥感、卫星导航定位等技术为基础，以地理信息开发利用为核心，从事地理信息获取、处理、应用的战略性产业，是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石，是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支撑。

根据中国地理信息产业协会的有关资料，目前我国超过千亿级的产业包括测绘产业规模已超过1600亿元，地理信息系统产业规模已超过1300亿元，卫星导航产业规模已超过2000亿元。除此之外，遥感产业、地图产业等领域也随着技术的进步迅猛发展。

联合国世界地理信息大会在浙江德清县成功举办，这是联合国主办的规模最大、层次最高的地理信息大会。会上，共签约63个产业项目，其中地理信息项目39个，地理信息跨界融合项目24个，腾讯、京东等都有项目落地。

此次联合国世界地理信息大会的召开，标志着基础地理信息的合作，从专家层面提升到政府间层面，从过去简单的专业领域的合作，提升到服务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实施这么一个层面。对今后推进地理信息技术的发展，推进基础地理信息的应用与国际合作等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

德清县委书记王琴英自豪地说，德清将抢抓全球数字经济治理的机遇，与全球地理信息以及相关科技顶尖企业交流合作，并引进一批国际型企业，借势打造全球地理信息的达沃斯小镇，同时大力拓展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领域，带动产业跨界发展，为德清经济转型升级、高质量发展注入新动能。

选择了地信这一最前沿也是最基础的产业，德清加快步伐将现有优势变为发展优势，把外部优势变为发展定势，把机遇优势变为发展长势。“后地信大会”时代，德清站上了一个更高的新起点，在顺势而为、乘势而上中才能赢得豪迈的跨越，在锐意进取、改革创新中才能实现伟大的梦想。

后地信大会时代德清城市能级提升

链世界，打造全球金名片。开好一个大会，提升一座城市，打造一个产业。实施《中国制造2025》，培育一批战略性产业，开展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行动等，这些都为“地理信息+”提供了政策保障。

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到联合国签署2030议程，2016年，李克强总理在联合国发布中国国别样本，2030中国德清样本，以统计数据和地理信息来支撑，应用了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环境治理等17个大类的243个指标来评估世界眼中的“德清模式”。在践行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议程的美丽德清专馆里，记者看到这些选取生动典型的案例，结合缤彩纷呈的多媒体技术直观形象地展示德清样本如何践行2030联合国可持续发展议程，令多年来德清取得的累累硕果一目了然。

“打造全球地理信息产业高地，使德清成为地信产业集聚度最高、行业创新以及行业交流交易的胜地。”谈及愿景，湖州莫干山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党工委委员、驻地理信息产业园建设发展局局长章伟忠坚定地告诉记者。从2012年地信大会永久落户到如今，8年时间里，1.31平方公里的“小镇”核心，耸起了50多幢产业大楼，陡增了近200家地信企业。这里有效打破了行业限制，爆发出惊人的集群效应。

资金是创业的动力。产业园落户之初，德清就联合金融机构设立种子基金、天使基金等专项扶持基金，并积极引进各类风投基金公司，鼓励金融机构信贷投放向地理信息产业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倾斜。

一系列办法、政策、举措密集落地，鼓励和引导了地理信息及相关企业向德清集聚。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成长为全球第一个地理信息应用示范区。为从源头上留住人才，从2013年开始，地信小镇启动了地信学子奖学金，给当地考上大学，选择地信及相关专业的学子，每年4000—5000元的奖学金。目前累计本科在读的地信及相关专业学子已超过60人。不仅如此，近2000套人才公寓，也已交付使用。自德清出台了科技、人才“双十条”新政后，大批专业人才纷纷前来。目前，包括海内外院士、国家和省“千人计划”人才在内，小镇已集聚3000多名高层次及应用型人才，他们正成为小镇发展的核心支撑。

相关机构预测，到2020年，地理信息产业产值将超8000亿元。随着产业发展日渐成熟，改变世界的门槛也在提高。小镇连续5年，产值和税收都翻番，从最开始2000万翻到5000万，5000万翻到1个亿，1个亿翻到2个亿，2个亿到4.6个亿，4.6个亿到8个亿，今年要翻到16亿。去年产值102亿，2019年底要达到200亿。采访的当月，刚好是地信小镇满5周年的生日。

章伟忠坦言，后地信时代，对我们的要求更高了，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2019年是头年，也是发展的窗口期，非常关键的一年，接下去的主要目标有四个，首先是积极争取全球地理空间知识卓越中心——这个联合国常设机构落户德清，其次，2030德清品牌的巩固和提升，第三、引导千亿级地信产业跨界融合发展，第四、进一步拓展开放平台，打造国际化山水田园城市，国际化的开放发展平台。

与此同时，2019年小镇围绕“做实产业、做活会展、做热商贸、快聚人气、打造国际化品牌”的目标，深入实施“1232”工程，“12”即新引进企业120家以上，其中跨界融合类龙头项目10个以上，“3”即财气人气名气翻一番，年营业收入翻番超200亿，财政收入翻番超16亿，人气翻番，新增1万人；“2”即打造两个区，4A级景区和地理信息技术应用示范区。

“这个产业本身产业不大，但是渗透和嫁接和其他产业的范围很大，打造产业链和产业生态是接下去我们招商的重中之重，实现跨界发展的招商目录正在制作中。”章伟忠对此颇有信心。

发展动力首先来自信息组织方式的变革，和全行业的信息化，其次来自于人组织方式的变革。德清已经站上了地信产业的桥头堡，必将顺水推舟、披荆斩棘到达彼岸。

1+1>2 的德清效应品牌价值提升产业价值

城市能级是城市能量、活力、竞争力和影响力的集中体现，而核心竞争力是一个城市长期可持续的、不可替代的、可带来比较优势的关键能力。

在德清进行深入而细致地考察后，我们发现，“德清模式”在当下面临的挑战一点也不比20世纪70年代它诞生时少。2019年的世界经济形势更为扑朔迷离。全球经济前景、问题、解决方法或许可以在德清找到些许答案。

而在这些挑战下生存并得到创新发展的“德清模式”所具有的中国意义，同样也能为世界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中国经验。中华文明开启了复兴之路的新征程，“中国德清模式”为“中国梦”的实现提供着源源不断的精神食粮。

新的时代呼唤着新的改革理念和思路。德清的创新发展还得益于高度重视建设服务型政府。改革开放40多年来，浙江紧跟中央从发展型政府到服务型政府的改革步伐，始终围绕市场经济发展需要推进政府改革创新和职能转变，通过“扩权强县”“四张清单一张网”“最多跑一次”等地方性改革举措，持续推动中央转变政府职能的改革决策落地落实，在推进服务型政府建设的过程中，始终将激发市场活力置于重要位置，不断简政放权，不断再造市场经济发展的体制机制优势，充分发挥国际国内“两个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从而推动浙江省从资源小省发展成为民营经济强省。

浙江实践生动说明，政府职能是一个动态调整过程，应当根据发展阶段和发展水平的变化，及时调整政府职能及其履行方式，不断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以充分释放市场和社会活力。

历届德清县委县政府积极践行，以强化公共服务为导向，持续推进政府职能转变。在“经济调节、市场监管、社会管理、公共服务”四项服务型政府的职能中，经济调节和市场监管直接服务于市场经济发展，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则通过创造良好市场秩序间接服务于市场经济发展。

德清县不断地改革创新，通过设计和执行具体化的“改革项目”推动中央政策目标实现，缩短上级政府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政策距离”。换言之，地方政府只有根据本地治理实际，将上级政策转化为一个个具体的“改革项目”，并赋予其明确的“任务书”“路线图”“时间表”“责任人”，才能推动改革目标转变为具体的改革成效。

中国长江经济带发展研究院副院长王国灿建议，可以设立德清样本品牌研究院，逐渐推出企业品牌、产业品牌、区域品牌和城市品牌“四级纵队”，以此发挥品牌的引领作用。在政策鼓励的条件下，尝试创新城市建设模式，为全国的城市建设提供参考，设立践行“一带一路”落地参观路线，建立国际人才港，吸引全世界的人才进行城市建设的研究和实践，使“德清模式”焕发出新时代的魅力。

评价一个城市的发展水平和态势，应该是多维度、综合性、长周期的，最终还是要以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来说话，城市品牌发展水平则是城市核心竞争力的最好表现。城市品牌的大众化渗透，不是简单的人群扩容和价值输出，更加系统和长线的品牌培育机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笔者认为，可持续的城市品牌建设需要做好注重以下五点：

第一、城市品牌的形成是城市长期努力的结果。例如美国匹兹堡从一个钢铁城转变成当代美国“最宜居城市”花了二十多年，在城市转型中，该地区保留了部分有竞争力的大型传统企业，通过对医疗、教育、文化等的投资，逐步将其建成了以医疗、教育、休闲等为主的城市。在经济上利用匹兹堡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在科研和人才上的优势，发展起了一大批从事计算机软件、机器人、人工智能等研发和生产的高技术企业。产业的成功转型为“最宜居城市”提供了可能。

第二、城市品牌都有强烈的个性化特征。这些个性包括了城市的功能特征，如自然特征、经济特征、文化特征等等，这些特征中，又要寻求相对于其他城市的优势。这种优势越明显，城市的品牌个性就越鲜明。比如成都的城市品牌中就包含了深厚的本地人闲适的生活文化，这是一种自然养成，其鲜明的本地化特征是其他城市不可比拟的。

第三、创造品牌成长的环境比建设更重要。通过制度建设，调动民间力量的广泛参与，让追求品质成为社会实践的自觉行动。品牌建设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品牌源自于商业，自然带有利益的属性。例如莫干山的民宿文化就是起源于民间，如今民宿已成为莫干山的一个旅游度假品牌。这种将“现代城市生活”放入青山绿水的大自然的休闲方式，一经推出，就赢得了人们的喜爱，这就是品牌自然生长的力量。

第四、人是品牌建设最重要的资源。城市的卫生整洁，是一个城市文明的标志。去东京旅游的游客都惊叹东京的干净，同样上海也是个干净的城市，但上海的干净主要是通过环卫工人等城市管理者辛勤的汗水换来的，而东京的干净很大程度源自市民的自觉行为。这里的区别是明显的。严格来说，上海的干净是城市管理者的品牌，东京的干净是全体市民的品牌。

第五、品牌是可检验的。城市品牌的可检验性应更多关注城市宜居、宜旅、宜业等指标，关注城市品牌对经济和文化等长期稳定高质量成长的支撑作用。此外，城市品牌建设还要关注品牌的升级，品牌在塑造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要与时俱进按照当下的生活进行调整。

只有“不易被模仿”，才会“难以被超越”，真正的品牌打造，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经历无数次的试错和坚持塑造的。从品牌维度来看，技术浪潮从来不是新品牌诞生的推动力量，社会思潮和政治风潮才是，但是前者会推动后两者的加速。站在后两者的风口上，德清将成为中国城市品牌高地之一。这里的实干家们借用自己的势能，创新对这个时代的认知并肩负起改变这个时代的重任，已然成为中国大地上的一个传奇。（梁颖睿王国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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