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公抗癌的177天,我成了超人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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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公抗癌的177天,我成了超人妻子

《我不是药神》里,一位患病老太太曾向警察求情:

“4万块一瓶药,我病了3年,吃了3年,为了买药,房子卖了,家人拖垮了,谁家还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吗?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能负担3年高价药的家庭已然富裕,却也经不起一场癌症的长久折磨——事实证明,在重疾面前,中国大多数中产家庭,都会被击溃。

人到中年的丁琬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故事中的人。但不同的是,因为一场预见性的规划,她和她的家庭成为了不幸中的“幸运者”。

在陪伴老公抗癌的177天里,她活得越来越像一个“超人”。

01

我的前半生过得太顺利了。

我和我老公是青梅竹马,上中学的时候我就暗恋他,那时候我把少女心事写在日记本里,藏在课桌底下。后来才知道,每天放学后男孩子们都会把我的日记本翻出来,拿到宿舍大声朗读,全班同学都知道我喜欢他,只有我不知情。

后来上高中、大学,我们都有联系,却谁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我这张旧船票还能不能登上你的客船?

我说,可以。

他在西安给我们买了房子,他了解我,他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古都氛围。毕业后我来到西安,结婚生子,进入地产行业工作,从最基础的收银员一路做到华北地区销管总监。在地产行业开始下行前,我又察觉到趋势,成为了一名泰康健康财富规划师(HWP),自己有一个50人的团队。

家庭和睦,事业有成,在外人眼中,我和老公是一对很幸福的中产夫妻。

今年3月,老公开始频繁地和我说最近好累,我没有当真,我想着现在这社会谁不累呢?

直到4月份的时候,他一直戴的智能手表突然频频报警,提示心率异常。正常人的心率在八九十左右,而他稍微动一下心率就直达120,我第一次开始紧张。

我劝他立刻从工作地北京回西安做全面的体检。我们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低烧了,面色很黄,我直接在泰康医生的App上进行了咨询,专家建议我们去查两个科室,一个是内分泌科,一个是血液科,他说有可能是这两方面的疾病。

我们先去了内分泌科,需要验血常规,结果检查报告刚出来,医生就说你们现在立马去血液科。

在血液科,大夫的神色很严肃,怀疑有可能是急性的白血病。

尽管线上问诊的时候,已经有这方面的提示,但真正面对时只有一个反应:这个真的已经确诊了吗?

白血病,不是从前电视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吗?

最后的确诊需要做骨髓穿刺,三天才能出结果。

我不是个内心很脆弱的人,但这三天里,我的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浮现了许多设想。

三天后,我拿到了报告单。我现在还记得,那时老公躺在病床上,我俩相视一笑,我说好像真的是这个病。

然后我就被医生叫了出去,医生拿着报告单问我:你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我说:医生,我做好准备了。

当“白血病”三个字真的从医生嘴中说出时,我没有太大反应,这反而令医生很诧异,他说没想到你还挺淡定的。

我没说什么,拿着报告单又走进了病房,我笑着跟我老公说,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就是咱俩想的那样。”

说完,我们看着对方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个人开始无声地流眼泪。

痛哭吗?也没有。当这个结果真正来临的时候,似乎做好了准备,又似乎难以接受。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抱在一起无声地流泪。

我想到了四个字,月满则亏。

人生哪有一直如意,也许,这是上天对我们的一次考验。

02

我第一时间向公司请了假,公司很体谅我,让我全心全意陪老公治疗。

就这样,在经理、妻子、妈妈之外,我又多了一个新身份——抗癌家属。

对于白血病,我和老公的心态其实还好。我们知道这属于重大疾病,但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来讲,我们有信心治好,这不是绝症。

只是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仍然是一样不少。

我们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离开西安,到北京治疗。

我的工作在这边,我们还有两个孩子,小儿子才一岁多一点,大儿子刚上小学五年级,正是需要父母的督促和陪伴的时候。

而如果到了北京,还要考虑是否能很快挂上号,以及在寸土寸金的地方租房的费用问题,方方面面都要兼顾。

最终,我们还是决定破釜沉舟,前往北京。

因为白血病现在虽不是绝症,但致死率并不为0。

我们问自己:万一有1%的概率,它是特别凶险的情况,万一这边有问题治不好,我们能不能承担起这个后果?

答案是,我们承担不起。

4月26号,我们住进了北京的医院,但医生却迟迟不给化疗,我很心急,因为那时我老公的情况越来越差,在西安时只是低烧,到了北京却一直高烧不退。

直到有一天,他开始翻白眼,手脚冰凉,我害怕极了,赶紧去找医生,医生赶来之后,给他使用了一种药,他的体温瞬间降了下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第二天,大夫把我拉到走廊上,我还很开心,我说他的状况变好了,不发烧了。

大夫说当然好了,因为昨天晚上给他用了药,其实这段时间是在观察他的病情,看他是不是嗜血综合症。

原来,我们刚住院的时候大夫就发现他不对劲,他异常高烧,还有各种指标都不正常,很像是嗜血综合症。而嗜血综合症很凶险,比白血病更要命,如果不治疗的话,一个月左右人就没了。

我开始真正感受到病魔的可怕。

到了五月中旬,他渐渐吃不下饭,一天晚上,他突然开始呕吐。

看着他呕吐出的绿色胆汁装满了一整个便盆,我愣住了,我不敢想象这是一个人能吐出来的东西,要知道他从前一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

之后的几天,他不停地呕吐、腹泻,到第三天的晚上10点多,主管医生递给我一张病危通知书,把我叫出了病房。

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来北京治病,父母有没有知道?

我说知道,我公公婆婆都知道的,他说你现在就给你公公婆婆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老公不行了,要准备后事。

我惊呆了,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可能?

医生说:“你还不知道吗?他现在是我们的一级护理危重患者,他的腹部现在严重感染,已经控制不住了,我们用了各种抗生素都没有办法,现在这个呕吐跟腹泻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地步了。”

“如果不打电话,今天晚上你老公走了,你觉得你的公公婆婆、你的父母能够承受这样的结果吗?”

医生话音未落,我的身体开始忍不住地颤抖。

我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

那晚的情形我已经不敢再仔细回想,只记得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时,我的手格外沉重,我从来没感觉到我的名字是那样难写。

在那一刻,一个人的生命就由我来决定,从此可能孩子没有爸爸,我没有丈夫,爸爸妈妈没有儿子。所有的结果,都从我的笔下签出。

那种沉重,真的压得人很难受。

好在结果是好的,在医院专家的全力会诊下,老公最终挺了过来,指标渐渐恢复了平稳。

03

第一阶段化疗结束,我们从医院回到了北京的出租屋。

那些日子里,我每天忙着消杀,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消毒,打扫卫生;另一件大事是做饭,因为他的菜需要天天买,蔬菜什么的必须新鲜,我每天到菜市场买好菜,然后洗菜、择菜、备菜、做菜……看着他吃得很开心,我的心里也幸福。

说实话,这样子的日子我其实是乐在其中的。

过去我们两个工作都很忙,又常常异地,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并不多,这几个月我们日夜在一起相处,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话可以说。

我问他,你感觉自己咋样?

他笑了:“感觉还挺享受的,哈哈,有你在身边天天陪着我,给我做饭。”

他以前的工作太辛苦,开会、出差、酒局都是家常便饭,真正回家吃一顿我做的饭的次数,少之又少。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反倒令我们两个过上了曾经没有机会过的生活。

在北京治疗了三个月后,看到老公病情逐渐稳定,我们决定回家。

回到西安,重新见到我的同事和朋友们,我都会问他们一个问题:我脸上有没有苦相?

在医院待了整整三个月,在病房里打地铺,24小时纪录病人的生活数据……我每天眼见各种各样的人间疾苦,很害怕自己也成了那样的状态。

我不想透露出痛苦。

但朋友看到我的样子都说很好:“你还是那个阳光灿烂的女孩儿。”

都说一场大病足以摧毁一个中产家庭,但这场战斗里,我没有退缩,也没有失败。

我们是幸运的。

刚加入泰康HWP时,考虑到我和老公都已经人到中年,是家庭的经济支柱,所以首先就给我们两个配置了全面的保险,没想到在和癌症的这场硬仗里,这成了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在金钱方面没有后顾之忧,是我们能坚持下来的很重要的因素。

前两天,我和我老公一起算了从生病开始我们支出的所有费用。到目前为之,总共报销了3次,加上医保,最后基本报销了95%,我们自己承担的费用相对来说少了很多很多。

在西安确诊后的第一天,我就给我的理赔老师打了电话咨询。

当时理赔老师很坚定地告诉我:“你买的保险很齐全,他有重疾理赔,还有百万医疗终身续保,所以即使是要骨髓移植也能报销,完全不用担心。”

那一刻,我的不安消失了大半。我们可以全心全意去治病了,对于那时处在兵荒马乱之中的我们来说,这真是极大的安慰。

我的工作是我们的另一个后盾。

这场大病之后,我老公的收入直接受到了影响,家庭经济的重担倾斜到了我的肩上。

但在我请假去北京的3个月里,我的收入并没有遭受波动。HWP工作的自由度,令我可以通过手机就完成各种业务,而我身后的50人团队,已经搭建起了成熟的运作模式,所以即使我不在办公室也可以正常运转。

最近,我还在研究短视频赛道,尝试了做直播、做视频号。我在家里打造了一个小小的直播台,每天晚上我老公在房间休息,我就守在他房间对面开始直播,效果也还不错。

朋友们常常说,我现在越来越像个“超人”,简直无所不能。

但我想,其实我只是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当生活带给你柠檬般的酸楚,那就将它酿成犹如柠檬汽水般的甘甜。”

我相信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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